随记

我坐在公交车上听着陆行鸟之歌,外面下着雨,车窗上氤氲着雾气。
于是我在那上面画了一只陆行鸟,又看着它渐渐地被新凝结的水汽变得模糊。
到站了,我下了车,座位上的第二位乘客是一个独眼的先生。
我并没有拍照,因为我希望这只陆行鸟只在我在车上的这段短短的时间里陪着我,然后消失,或被抹去,或被雾气吞噬,就像我之于生活,留不下一丝一毫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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