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原一梦

微博 这个梦的一点发散

没有事先构思,也没有实物考据,想到哪里写到哪里

大概大家都是人类

  

  

那夜,荒野的风从空荡的平原上呜呜吹过。

羂索起得很早,在我之前,她叫醒因昨日太过劳累而正在睡着的我和顺平,说接下来的镜头要在太阳完全升起前完成。

钻出睡袋穿好衣服,帐篷外面依旧寒冷,黎明尚未到来,顺平朝手里哈着气,我则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。

帐篷在池塘边上,不过我宁愿叫它水坑,坑底仅剩的一点泥泞的水平静地倒映着星空的色彩。顺平去收拾器材了,而我则去叫醒那些正在睡觉的土狗。羂索站在水坑边,注视着那个挂在架子下边的黑天鹅,似乎在构思着什么一般,我把狗带过去的时候她也没有反应。

我知道在这种时候是不能打扰她的,于是摸了摸土狗们的脑袋,它们则很懂事地安静坐在一旁,顺平架好了摄影机,向我挥了挥手以示意他那边已经准备好了,羂索也看到了,真人,于是她说,把狗放到池塘边上。

羂索说罢便走到顺平身边,水坑不大,狗片刻便将泥水围住了,安静地抬头仰视着那具尸体,尾巴平静地塌在地上。

那具尸体是在平原上捡的,基本已经风干蜡化,只有骨架形状和仅剩的一点羽毛告诉我们它生前的物种。是狗先发现的它,然后羂索觉得作为拍摄道具很不错。于是她画了一个木架的设计图纸,我和顺平用带着的木料忙活了半天把架子搭好,将尸体挂上。

然而接下来却很不顺利,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夜晚,抑或是烈日炎炎的中午,羂索都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。昨天折腾了一天也没个结果,没想到今天天还黑着就被她叫起来。

不过看她的样子,我猜这次应该稳了。

天边露出鱼肚白,云彩变得昏黄,星空逐渐消失了,狗们安静地坐着,顺从地抬着头,羂索和顺平则专注着摄像机。

一分钟,两分钟,一刻钟……太阳缓缓升起来了,视野中的色调逐渐由墨蓝变成昏黄,风吹动着死去的黑天鹅,狗的耳朵抖动着。

羂索将目光离开摄影机,顺平则做着后续操作。

可以了,辛苦二位。我走过去,她这么说道。

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些脱力,似乎是如释重负又像是什么东西被从身体里抽走了。那我再回去睡一会儿,我打着呵欠说着,倦意涌了上来,羂索默认了我的行为,于是我安置好狗,又回到帐篷,钻进睡袋沉沉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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